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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18

 

 

 

 

 

                   他知道月島想表示什麼,一直都曉得,所以才刻意拿了厚厚一疊、看就知道根本趕不完進度的作業過來。

        他明白性慾是極為正常的生理現象,和情人之間做那種事也沒什麼好訝異,但山口不認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可是月島的意圖十分明顯。

        他看不清楚月島的表情,漆黑遮掩了不曉得此刻是什麼眼神的雙目,但上升的體溫和輕促的喘息都在傳遞著某種火熱。

        這般模樣的月島該說是陌生嗎?畢竟是第一次見到。

        「阿月……?」

        「可以嗎?現在。」月島低頭靠著山口的耳邊,吐出暖暖的氣息,弄得山口的耳朵微微發癢。

        只要山口拒絕一聲,月島不可能會強迫他,立即停止所有行動並讓他睡覺。

        月島靠得極盡的身軀似是發燙著,並跨坐在山口身上,他身體裡慾火正燃燒著,抵在下腹的突起物即使隔著布料,也讓山口感受到一股灼熱。

        他感覺到自己得心臟跳得極快,像是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似的。

        身體貼在一起的關係,山口可以聞到月島身上的氣味,不知道該不該說是清甜的香氣,不像一般男孩子帶著汗的體味,總之是非常好聞、舒服的味道。

        他猶豫了一會兒,但不算是經過熟慮後的結果,月島緊靠在他耳邊吐露的每一口氣,像搔著癢似的,一點一滴取走山口最後的理性。他伸了手環住月島消瘦卻龐大的骨架,擠出因為害羞而發不太出來的聲音:「你要……溫柔一點哦……」

        一剎那,月島體內的血液如沸騰一般燒著自己,彷彿是渴求已久的親吻,失控般地和山口纏吻著。山口的上衣掀開後先是竄上一股涼意,馬上是月島暖熱的大手滑過,在他的胸膛搓揉。月島下身似乎也難忍躁熱,磨蹭著為夏天設計的輕薄褲料。

        就連電風扇都停止運轉的情況下,房間只剩下窗戶開著使空氣流通,整體來說算是悶熱的,細珠汗水在肌膚表面浮起,濕熱黏膩的身體相互緊擁著,情欲就這麼讓漸熱的溫度一同升起。月島拿下了眼鏡,從小就近視的他視力本來就不怎麼好,可戴著又會礙事,乾脆以反正停電什麼也看不到為理由摘下眼鏡。

        只是憑著印象中的程序,有些急躁地撫著山口的胸口,接著測試性地輕捏著乳首,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嘗試過的山口猛顫了下,輕微的疼痛夾著酥麻的電流迅速通過,山口忍不住發出了聲音,從未聽過的甜膩讓月島從耳朵感受到了快感,更是激起了想好好疼愛他的衝動。

        「啊、啊。阿、月,輕一點!」山口這麼說著,並不是因為疼痛而要求著,明明是個微小得不起眼的部位,此刻卻牽動著他體內每一條傳導性欲的神經。月島順著他而放輕力道,但隨後用舌頭不停輕彈著,山口胸前的粉嫩濕潤而挺立,令他意外的是自己的下方居然只單單胸部的挑逗而腫脹挺起,緊碰著月島的腹部。月島似乎也感覺到山口興奮起來,擺動起腰部,摩擦著正在膨脹的慾望。

        「唔……嗯嗯……」山口的喘息鑽入月島耳裡,在大腦裡散播著迷幻藥,讓他拋開所有束縛,也管不著這個年齡做這樣的事是否妥當,沉浸在性愛的歡愉裡是他腦海裡的一切。

        「舒服嗎?」月島帶著混亂的氣息問著,山口使不大上力的雙腳顫抖似的向內夾緊,躬起了腰,這些舉動大概表示著褲檔的動作確實讓山口有所感覺。

        「什、唔!我……不知道……」應該說他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講出好舒服什麼的,他只知道目前為止還沒令他厭惡的舉動,接吻、愛撫、磨蹭,對他做著這些事情的月島,他不討厭。

        月島的身體夾在山口的雙腿之間,更進一步朝對方的脹熱壓上去,山口只能以令他羞恥的角度張開大腿,月島連同他的內褲從腰際拉下至露出性器的程度,他解開了自己褲頭,赤裸地靠著雙方的陰莖,他捉了山口的右手腕,兩人一起在硬挺上來回滑動,被對方的手直接碰觸和自己處理時是截然不同的性快感。月島發出低沉的呻吟,裸視的情況下山口的表情十分模糊,只能憑著軟甜的聲音和發燙的身體獲得感官上的享受。

        再次俯下身親吻的月島沒能好好確認嘴唇的位置,先是親到人中,才找到唇瓣,他些微粗魯地咬著山口的上唇,爾後將舌頭伸進對方嘴裡,山口吸吮著月島的舌辦,零落地發出不清不楚的聲音,此時聽力優於視力的月島,山口耐不住的嬌喘對他而言是極具殺傷力的。

        「唔……唔嗯,嗯、月……阿月、唔。」像是想以接吻奪走所有理智,親吻時的細碎的吸吮聲讓月島難以自持,一張嘴像是頭野獸,胡亂啃咬著飢餓已久後得到的食物,山口全身上下散發著無法抗拒的香氣,只有停止呼吸才能阻斷像是迷藥一般的氣味,當然他不可能這麼做。

        月島停止了動作,伸出手朝床頭櫃拿了什麼東西,眼睛看不清楚加上停電的關係,他摸索了一陣子才找道他想要的物品,山口只見他幫自己脫下褲子,接著將剛才在床頭拿的罐狀物品擠出液體,那瞬間他明白了月島手上的是潤滑液,而且是性事專用的那種。

        「為、為什麼你會有這種東西啊、嗯嗯!等、啊、等一下!」月島沒等山口講完話,朦朧的視線裡先是在山口的臀部撫摸,才找到了兩臀之間縫隙,沾滿著潤滑液的大手把山口的屁股弄得又濕又黏。

「什麼都不準備的話可是會受傷的。」

        修長的手指探進了緊繃的穴口,像是狠狠被吸住一樣。要是用這種狀態進去的話或許會很舒服吧?但這麼做山口會很痛,所以還不能。月島的注意幾乎被山口害羞的後方吸引過去。

這肯定是山口的第一次,不曾有任何東西在裡頭探索似地旋轉、攪動著,雖然只是體積不大的手指,遭入侵的異樣感讓山口不由自主收緊雍道。

        男性之間的性愛有別於異性,這點基本常是月島還是知道的。當然想要快活之前必須做好防護才能好好享受,雖然他不想告訴山口自己因為想和他做而花了多少時間蒐尋相關知識。

        「不、我是指、嗯嗯,等一……啊、等一下、啊、阿月!」看山口似乎擠盡所有力氣阻止自己,月島暫停動作被溫暖緊緊包覆著的手指,與汗水混在一起的潤滑液,液體本身帶點濃稠的關係,緩慢順著肌膚滴流下來,在床單上浸濕一塊一塊。

        股間裡的入侵物沒有退出的打算,而山口即使喘著氣也想好好說話:「那個……未成年是不能買的吧?」

     「……在網路上稍微捏造一下個資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吧?」道德良知淺薄的前提下。不過月島倒不覺得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否則青春期的男孩要怎麼進入成人網站看色情影片?更別說眼下做著這個年紀絕對禁止的事,到了這一步說什麼都太晚了吧。

        山口安靜了幾秒,雖然月島從小到大都是師長眼中的乖孩子,甚至連校規都沒怎麼違反過,但完全不能歸類在乖僻的分類裡,想要的話他也能對誰惡作劇,該說或許這人更傾向於不被察覺地幹著壞事。「但是、只有這樣還是不行的吧?要直接進來嗎?」

        「如果你擔心的是保險套,我有準備。」這可是基本中的基本。

        「……」雖然他知道現在才確認這些也來不及,只是一想到月島要用他的那裡,進入自己的後面,沒有辦法抑制的緊張與不安像湧泉一樣狂溢著。

        即使停止了動作,山口的後穴仍不停收縮著。見山口似乎無話可說,月島繼續擴張的過程,第一次面對性愛的後庭適應速度十分緩慢,月島耐著心,在山口頸間輕輕吻著,轉移一些注意力,淡淡的吻痕移動到因為纖瘦而顯眼的鎖骨,他有些壞心眼的在突起的肌膚上吸吮,但山口的注意力只從後方分散一點點而已,仍是無法好好放鬆。

        「山口,放輕鬆。」雖然比剛才要更能夠深入,但還不是能夠將陽具放進去的地步。月島得承認他確實有些急躁起來,他想要趕快進入山口體內,享受被熾熱緊緊包覆的感覺。

        當他感覺穴口似乎又比剛剛要再鬆軟一些後,放入了第三根手指,襲來的卻是比先前都要來得更用力的猛縮,為了讓山口適應等會兒得進入,月島讓他的手指充當小型的性器,在濕黏暖熱的通道裡來回抽插,僅僅只是手指似乎就讓山口快要喘不過氣。儘管自己也覺得三根手指似乎已經有點為難對方,可他的尺寸明顯要再更大,為了不讓山口受傷是必須的。

        「嗯啊、那裡,啊、好奇怪、呀啊啊!阿月、唔、嗯嗯……」月島數不清楚第幾次和山口在這場性事中接吻,雖然很喜歡山口變得軟軟甜甜的喘息,但接吻時堵住發聲出口,碎片般的呻吟也讓月島相當興奮。「唔嗯……唔、唔哼……」來不及吞嚥的口水一蹋糊塗地溢了出來,不論山口或是月島。

        要是亮著燈、戴著眼鏡的話,一定能好好看清楚山口現在的表情有多撩人吧,可惜月島的眼睛此刻幾乎派不上用場。

        月島彷彿奪走了山口所有能吸取的空氣,自對方的唇瓣離去後,山口張大了嘴趕緊深吸了口氣,卻滿滿地全是月島散發著費洛蒙的氣味,明明應該對女性才會發揮作用,卻勾起同樣為男生的山口所有衝動。

        他緊緊抱住月島,像是要撕裂一樣地捉住背上的布料,只能用沒有任何意義的字彙表示這前所未有的衝擊。「哈啊!啊……唔……」山口咬住了月島的肩頸處,是有辦法在上頭留下齒痕的痛楚,難得一見地表現了具有攻擊性的行為。

        「唔……山口……會痛的啊。」月島喘著氣說,但山口沒有鬆開牙齒的打算。要是被人看到齒痕要怎麼解釋呢?真糟糕。

        為了不讓山口繼續咬著肩膀不放,月島忽地抽離了身體,隨後再次貼上他的雙唇,欲求不滿地在對方口中索取著什麼,明明這麼做只能吃進山口的唾液,卻像是在飢餓狀態中攝取食物一樣,用嘴巴輕咬著山口的舌頭,用舌尖侵占著口腔內的每個角落,彷彿要將裡面的形狀記憶起來。

        習慣了接吻的山口也不會只是單方面地讓月島主動,他用自己的舌頭將月島的推出嘴外,接著伸到了月島的嘴裡。

        「唔嗯……」月島有些慌亂地回應山口熱情的親吻,舌與舌之間胡亂交疊著,月島失去了能夠好好應對的理智,無法像先前那樣,耐起性子尋找著可能是敏感處的地方,現在的他只知道口中那柔軟而濕潤的體積是他對性交的渴求之一。

        月島取起被放置在一旁潤滑液,在穴口處及臀瓣又擠了一些出來,冰冰涼涼的液體觸及肌膚的瞬間有如被熱得發燙的身體融化一般淌流而下,開始分泌精液的陰莖也抹上了沾滿著月島手掌的潤滑液。

        「啊嗯……啊、呀啊……不要,這樣弄啦……嗯……」似是不願意浪費,沾滿著潤滑液的手掌自下體一路滑至山口的胸膛,透明色的濃稠緩慢地在山口的身體因地心引力而滑落。輕劃過肌膚的大手,加上後穴仍不停承受著電流似的衝擊,山口一顫一顫地彈起他的腰椎,對他而言已經沒有更好的方式可以將充斥著全身的酥麻感宣洩出去,然而這些都只會讓逐一將理智拋棄的月島變本加厲。

        當月島感覺到的體內不像原本那麼緊張,便抽出了濕黏且灼熱的手指。「把身體轉過去。」

        十分混亂的山口遲疑了下,但他知道月島的下一步,些許不安地將背部面向對方,猛地月島將他的屁股推高。山口聽到什麼東西被撕開的聲音,大概是月島不知道什麼時後準備好的保險套,不久,某個發燙的物體從入口緩慢地進入到山口的深處,在手指無法到達的地方壓了上來。

        「嗯……嗯、唔嗯……!」

        月島慢慢地擺動腰部,擴充加上潤滑,第一次的進入沒有想像中那樣困難,不論是自己的性器還是山口的身體裡都火熱得不得了。只見山口雙手胡扯著被單,上衣因身體拱起而胸口方向滑落,露出了以男性而言有些纖細的腰身,但沒有眼鏡又沒有光線的情況下,月島實在沒能好好體會到視覺上的享受。除了下腹傳來最直接最刺激的快感之外,他用耳朵盡力補捉山口的所有聲音。

        「呃啊、嗯……阿……月、啊啊……」山口的聲線原本就不是那麼陽剛,輕柔的呻吟像是會把人融化一樣,他從來不知道山口可以像這樣如此情色。

        月島低下身子,貼上山口同樣浮著汗水的背,伸出了舌,沿著背脊線往上輕輕舔舐,汗水的鹹味並不會令人反感,但還稱不上喜歡的地步。月島時而停下來張口吻著脊椎或兩邊的背肉,連肩胛骨的位置都留下不淺的吻痕,山口的背部不規則地浮起淡紅的暈色。

        月島握住了山口的分身,隨著自己的律動幫助山口高潮,手裡的性起分泌著白稠的精液,沾著月島的手掌:「呀、啊哈!阿月、不要、啊啊嗯!」他捉住月島握著陰莖的手,有些無力而且發顫著。月島似乎還在尋找能夠讓山口舒服的位置,因此後庭還稱不上舒服,但後方些微的疼痛與下身的快感雙重刺激著身體,山口第一次體會到如此複雜的感受,幾乎就要痙軟他的身軀。

        月島不自覺加重了插入的力道,在對方體內的慾望不停腫脹,山口的雍道從來沒有放入過那麼粗大的東西,正不斷嘗試著往深處更進一步,讓他把自己的全部都吞食進去,狠狠吸住的感覺攫住月島所有意識,令他拋棄所有理智。他沒有任何詞彙可以描述性愛帶給他的愉悅,無法用單位具體出蔓佈全身、侵占大腦的快感。

        似乎夾著哭聲的喘息從山口的嘴裡發出,月島找不到理由解釋聽到那樣的聲音後,為何一股衝動要他親吻山口濕潤的雙唇。他緊靠在山口的肩窩,強行用手讓他轉過頭面對他。「呀啊啊、啊嗯、唔……唔哼,唔、嗯……」像野獸一樣張口含住不曉得算不算接吻,但他仍是把舌頭伸進對方的口中,模糊了彼此個體的界線。

        山口朦朧的臉龐瞬間提高了亮度,月島聽見失去電力好段時間的風扇開始運轉。他結束只維持短暫幾秒的舌吻,口水在山口的嘴角流下,滴在皺褶得厲害的床單上。月島試著想看清楚山口的臉,眼前卻只有一片模糊,他也不曉得摘下眼鏡後丟在床的哪個角落。

        月島的腰部持續動作著,空出一隻手握住山口捉著被襟的手背,依舊緊貼著對方的後背,他似乎想起了山口在他肩膀咬的那一口,在他的後頸回敬一口,和肩膀相較之下可以說只有一點皮肉的頸部,在月島的牙齒陷下去的那一剎感受到明顯的疼痛。

        「啊、痛、阿月!」

        「你剛才也咬我了吧?」說完,月島在清晰的咬痕上舔吻吸吮著,像貓咪在舔舐傷口一樣。

        不斷替山口套弄的情況下,山口的脹熱猛顫了下後射了出去,月島感覺自己似乎也達到極限,充斥著性欲的腦袋不能思考,扣著山口的手不自覺地加重力道,加快下身的律動。

        「啊啊啊!呀啊、阿月、不、啊哈!嗯啊啊!」

        月島變得異常灼熱,彷彿膨脹到了最大限度,擠壓著空間不怎麼大的通道,他再度緊貼著山口的肩窩,靠著山口的臉頰旁,山口放聲的嬌喘和月島的低吟混在一塊兒,月島抽插的幅度變得更大些,不同於方才的激烈,山口的聲音失控起來,帶著哭腔搖著頭。

        「阿月!不要、呀啊啊!啊啊、不!嗯嗯!」

        月島幾乎沒有餘裕理會山口的請求,突破臨界點的他終於將積放已久的熱情宣洩而出,性器週遭被精液覆著。不知道直接射在山口體內是什麼感覺,雖然想嘗試看看,但想到這麼做有感染的危險,月島也沒多大的意願冒著風險。

        「嗯……唔……」原本就幾乎是抱著山口的狀態,射出去後月島整個人放鬆似地攤在山口身上,在對方耳邊大口喘著氣,這才知道性愛確實是需要很體力的運動。

        把臉埋在床單裡的山口只露出一點點表情,除了汗水之外,還有自眼角流下的淚水。雖然是被動的那方但也消耗不少體力,尤其擔任被插入的對象,對男性而言怎麼想都不是輕鬆活,同樣大口大口吸氣著,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月島只知道山口大概非常累。

        「……抱歉……」月島有點尷尬地想起自己方才的粗暴。

        山口看著距離極近的月島臉龐,總是從容不迫的月島,居然也露出了有些恍惚的神色。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者該說剛經歷完一場乾柴烈火,他的腦袋裡的思緒大概已經燒的什麼都不剩了,他只能對著月島講出最直接的感受:「……好熱……

        月島似乎怔了幾秒,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去開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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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