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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設定。

※監視官黃瀨X執行官笠松。

※劇情會滲入森笠。

 

 

 

 

 

 

「我說這廢棄區也太多人進來了吧,怎麼潛在犯老是喜歡往這裡跑。」警車上,收到警報通知的第六小隊只有森山和小堀兩個監視官,副駕駛座的森山當了好幾年的刑警,已經忘了光是為了執行任務而來到廢棄區多少次,不過也只有這種時後才會進入就是。

  「雖然存在許久,還是有很多地圖沒有更新,加上裡頭沒有監視器,佔地面積大,怎麼想會覺得到裡面的生存機率比較高吧。」小堀說道,資歷差不多的兩人算是熟識了。

  「啊,你知道嗎,笠松是廢棄區出生的。」

  「不是很早就說了嗎?」

  「欸?我說啦?」

  「你啊,對什麼都滿不在乎的。」好像想拋棄一切隨時都行似的,森山就像是連西比拉都難以捉摸的存在。

  「這樣有什麼不好?日子輕鬆是一天,難過也是一天。」

  「是沒錯,不過接下來起可輕鬆不起來囉。」儘管知道森山工作時的嚴謹,小堀還是忍不住提醒。這次任務結束還不曉得能不能再見面呢。

  「知道知道。」

  說著說著,再熟悉不過的廢棄區外圍已經抵達了,封鎖線和外型可愛的無人機警告著一般民眾不許接近,因為接下來的事情嚴重性可不是一般為了逃離逮捕而進入廢棄區的潛在犯所能比擬的。

  執行官逃亡,而且竟然是一票人,怎麼想都覺得危險性非常之高,那些人可是受過訓練,並擁有與獵犬這個外號相等的兇猛。

  少了執行官,公安局理當是少了一部分戰力,若不是統治者無法執行監視官,這次的任務定是難上加難。

  離開警車,依照剛才路上分配的隊伍,雖然是指定的執行官,面對如此重大的任務也不能堅持一定得和笠松一組才行,他望著分組在另外一個團體的笠松,不曉得負責他們的監視官是什麼樣的人。

  倒是他這一組看起來都很難搞啊。青峰大輝,火神大我,在公安局裡出了名的火爆。聽說這兩個常常會打起來。

  「我是第六小隊的森山由孝,請多指教。」森山擺出一貫的微笑,有點輕浮讓人不會感到嚴肅。青峰和火神也算是禮貌地打了招呼。

  接下來必須照分配的行進路線進攻,沒有監視器的關係他們無從知曉那些逃亡執行官的位置,甚至有被埋伏的可能,分成多個路線進入,能逮到一個是一個。

  「聽說你很受執行官歡迎呢。」先在外頭待命的森人等待著,一言不語,青峰似乎想趁現在確認些什麼而開口。

  「怎麼說?」森山問。

  「平等對待之類的。」青峰揚起會讓人倍感壓迫的笑顏,就像是野獸一樣,銳利的雙眼在打探些什麼。「更多的是你和執行官過於親暱。」

  因為如此有不少監視官和他保持距離呢----就像班級裡出現的異類一樣。

  「像這樣嗎?」森山邊說著,邊將火神拉攏過來,並故作熟稔的姿態將比自己高上近十公分的火神摟腰。有些不協調的畫面。

  只有一點點而且短瞬,青峰露出了十分不爽的表情。

  「你以為只有我很有名嗎?職場的八卦我也聽聞不少。」森山得意地笑著。面對這些執行官,怎麼樣個調侃限度他還是知道,立即鬆開了手。

  耳機裡傳來第二組人馬進入廢棄區的命令,那是笠松所在的隊伍。

  果然指定的搭檔還是會擔心呢,森山想著。

  「笠松,」所有人的耳機都使用同一個頻道,森山不打算迴避其他的公安局成員:「小心一點。」

  清清楚楚地,那樣的呼喚透過耳機進入笠松的耳裡,同組的隊員音耳機裡的對話看像疑惑地看向笠松。

  「知道了。」倒不如說你才要小心呢,笨蛋。

  森山看了一眼火神和青峰,並下達前進的指示。

  他向來不會將每一次的任務當作最後一次,偶爾造成分心的理由是待會兒要吃什麼來補充流失過度的能量,但目前為止並沒有因此而遭遇過太大的危險,不過幹這行的,不留點傷還而是件困難事。

  警戒週遭的同時,森山也戒備著前方的兩個執行官。

  這些人的腦袋也不一般地聰明,就算看起來是公安局的陣容,搞不好是對方的臥底也說不定,現在的情況下所有的執行官都不容他信任,尤其這兩人又沒什麼接觸過。

  其實從一開始執行官和監視官也沒什麼相互信任的關係吧,森山的行為原本就不是一般人的認知,只是這種時候誰都無法相信這些獵犬了。

  如此規模的逃亡還是第一次,一、兩個就算了,這些人肯定是計畫過,甚至有什麼陰謀,總之大意不得。

  「我先說好,我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火神沒有回頭,像是要後方的森山放心似地。「雖然有認識的人,不過謀反這檔事太麻煩了。」

  青峰接著道:「不過私底下有找過我們,所以謀反的事,早就知道會發生,只是不曉得會挑這天而已。」這些可以說是自白了,這兩個執行官知情不報,不是寫個報告書就能解決的問題,但估計也不會有傷害身體的刑責。

  「具體的原因就不清楚了,也沒有繼續了解下去,但我答應過他們會向公安局保密。」某種意義來說,青峰和火神其實也算是共犯,如此攸關自身安全與否的言詞在這種後才說出來也似乎嫌太慢了。但森山會不會向上頭報告又是另一回事,兩人大概知道這點才放心向他說道。估計他也懶得再去處理了。

  耳機裡時不時傳來械鬥的聲音,同時間的某處正進行著生死交戰,有些刺耳的慘叫聲和戰況報告讓其他人也陷入了緊張,因為下一秒搞不好就是自己。

  笠松的聲音傳入耳裡,有點模糊,似乎要人小心點,那邊好像也加入了戰鬥。

  千萬不要出事啊。

  森山覺得呼吸好像困難起來,胸口一陣難過的收縮。

  前方傳來傳統槍械和統治者的聲音,森山等人決定分頭前往支援,如果傻傻地衝出去才有可能會喪命。統治者無法執行係數正常的監視官,但傳統槍枝就沒這種煩惱,殺傷力當然比麻醉模式強得多,不論係數多少挨上一槍就只能忍痛,打到致命的部位就只好認命。

  森山前往高處,不論我方還是敵方的潛在犯都專注在自身的攻防,壓根沒注意到上風處的森山,火神和森山一樣選擇較為安全和保險的方式,瞄準著逃亡的執行官。

  這些執行官的係數個個驚人,但看在習慣了這種事情的公安局眼裡也不足為奇了,身體自然是爆裂四散,血肉橫飛。那一槍是森山開的。

  這種人死了就算了吧。

  如果現在有儀器能夠測量,便能知曉他的色相還維持穩定的狀態,不管是誰,別說下殺手,親自做了自己認為的「壞事」,係數多少都會動搖。

  也就是說,殺了一個人的森山,並不覺得他做錯了什麼。

  「那時後,如果我的係數也超過三百,你也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嗎?」

  不知為何腦海突然閃過笠松的疑問。

  雖然這時候分心好像不大好,就算想趕緊將注意力拉回眼前的情況,笠松當時的聲音和表情仍在腦中揮之不去。

  帶著不安、困惑、害怕,更多的情緒他無法解讀。

  沒有回答問題的森山知道他會怎麼做。

  當然,如果你的係數得讓統治者啟動毀滅模式,我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這樣的話在你面前說出口,是不是太殘酷了點。

  對你或對我。

  「這裡是森山監視官,逃亡執行官六口彌生當場執行。」像是在陳述今天早餐吃了什麼,這場制裁對他來說似乎十分地微不足道。

  本來就應該是這樣。

  公安局的工作就是維護社會秩序,這些人是妨害社會的毒蟲。

  消滅他們是他的工作。

  「……山,森山?」耳機裡隱隱約約傳來火神的聲音,將森山從混亂的意識中拉出來。差點就忘了現在可是處於隨時都有可能會喪命的戰場。

  「發什麼呆?走人了。」青峰毫不客氣地用著上位著的語氣命令森山,雖然他一向對這種事並不在意,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神也確實是他的問題。

  森山看了一眼幾秒前被他執行而成為屍碎的六口,但不明白的是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將視線短暫地停留在他身上,情緒抹上一股哀傷,看起來隨時都在微笑的眼睛終於露出悲傷。

  六口曾經和森山一起出過任務,和這次一樣是臨時分配的成員。他記得那時處得還不錯,後來在食堂還一同吃過飯。

  即使有過交集,他仍照著係數並依著西比拉的規範將其制裁。  

  他本來就是這樣,為人處事圓滑到除了被視為異類以外,沒什麼好挑剔,若不深交都會認為森山是個親切的監視官。幾乎所有人對他的評價都是如此。因為他鮮少與人真正交好。

  如果說笠松築起的是一道肉眼可見的鐵壁,森山則是在他人前進一步之時後退。

  儘管看得見,卻無從碰觸。

  但很奇怪,他偶爾思考這個問題,也不是喜歡面對,因為那每一次都令他為之苦惱。明明與人保持距離才是他一貫的作風,面對笠松時似乎有不大一樣。

  有何不同他說不出來,都是言語或文字無法描述的東西。

  原本都和往常一樣,新的執行官,為了工作能夠順利進展而讓對方卸下心房,曾經有幾個讓他與之發生關係,不過也只是單純生理上的需求,他再怎麼不將執行官和監視官的界限不放在眼裡,也懂得要如何保護自己的色相。

  他其實沒有很在乎別人的感受,那些做做表面的關心只是一種偽裝。儘管不與任何人深交,卻也無法忍受獨自一人的生活,他沒有辦法像某些人一樣能夠享受單獨。

  森山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他想要的是什麼?

  他想做的是什麼?

  公安局的工作真的讓他快樂嗎?

  這樣的生活真的令他滿意嗎?

  帶著微笑的臉皮裡,他真正的表情,究竟是什麼?

  搞不好就像此刻一樣,面對殘酷又確實擺在眼前的現況,完全笑不出來。

  森山小心翼翼地朝著一樓的出口走去,除了自己的腳步聲聽不見週遭有任何動靜,但絕對不是可以大意的時後,一絲鬆懈都可能會被趁虛而入。那些可怕的執行官神不知鬼不覺的程度可是不負獵犬之名。

  「媽的!」火神突然大罵起來,同時傳來槍火的交集,森山知道他可能被突襲了。

  相距位置不遠的情形下他可以趕緊上前支援,但若是連自己都發生相同的事,那就得先把自己的命顧好。

  在他反應到槍鳴入耳之時,持著統治者的手臂已經被打出一個洞了。

  「唔!」

  森山連忙使用雙手舉起統治者,迅速找到的人的身影,青綠色的犯罪係數及系統的女性聲音告知著對方的身分。前公安局執行官。

  只可惜這一槍沒打中,即使是破舊而且剝落的牆壁也無法讓子彈穿過,森山原本也沒希望可以一擊斃命,當務之急還是先逃跑與找掩蔽物。 

  青峰似乎也被襲擊了,看來要會合得需要一些時間,糟糕的話也許就當場死在這些人的手裡。當然不論是誰都不會把這個選項列入選擇,如果情況允許的話。

  就算廢棄區來過不下數十遍,他也沒可能把範圍廣大的地圖都記在腦海裡,這棟建築物對森山來說是陌生的,而誰又會在哪裡埋伏或撞見又是不可預料的事情。

  樓梯的轉角迎面而來的是另一名反叛的執行官,手上傳統槍械見森山馬上又是一槍,帶傷的狀況下讓森山的反應變得遲鈍些,幸運的是他仍舊憑著本能閃過這顆子彈。

  他當然不會傻傻地讓對方單方面攻擊,逮到機會便朝對方開槍,這次西比拉判定只需要麻醉針便足以制裁,森山好歹也算老鳥一隻,這點程度的反擊還是會的。

  沒有多少時間夠他喘氣,光是這短短的幾秒鐘,後方追著他的執行官便追上腳步,邁開腳步的同時,不同於統治者的傳統子彈穿過森山的小腿和腹部。,一陣疼痛但無暇顧及。

  這個人他知道,要是公安局真的有個執行官的排名,這傢伙肯定名列前茅,從前是個可靠的幫手,現在是難纏的敵人。

  好像怎麼逃跑都沒有將距離拉遠,慌亂之中側腹又中了一槍。森山急忙轉近陰暗的房間,窩在門口旁的牆壁,是個頗有機會卻也極度危險的位置。對方似乎理解森山的用意,並沒有一股腦地衝進去。

  脈搏強烈地振動全身,一連中了四槍讓森山不是滋味,值得慶幸的是他閃過了被瞄準的要害,換來較輕的傷勢。

  他壓低身子,先是靜靜等待,槍口瞄準著光線來源,這種距離就算被打中了,對方也躲不過他手中的統治者。

  時間彷彿停止流動,沒有動靜的門口都加深了森山的不安,但是主動出擊有不小的機率被對方反將一軍,森山清楚他的身體能力及反應都不及那名令人畏懼的潛在犯。真不知道這場衝突裡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上,光是那身沾滿血腥的衣衫就讓森山反感。

  瞬間,黑影出現在眼前,驚嚇之餘不作任何多餘的思考,統治者朝著黑影就是一槍,膨脹的皮膚使上衣破裂,證明對方確實中了森山的攻擊。只可惜在這人死前還是讓森山增加傷口。

  子彈落在胸口附近。

  打穿骨頭深入內臟,異樣的灼燒在體內揮發,疼痛的訊息傳達至大腦,森山痛得直按住傷口處----可惡,剛才一定是瞄準老子的心臟! 

  他表情猙獰起來,手掌沾著胸口附近的鮮血,也許不會立即致命,但時間一久還是有很高的生命危險,現在的情勢又不容許他待在這裡躲藏,剛才的槍聲馬上又引來其他人的注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人,不過這種時後還是不要抱太多的期望比較好。

  出了房間,朝著腳步聲源頭的相反處前去,雖然想要離開這棟建築物,但唯一的出入口又被擋住,沒有任何計畫的現下就是解決掉對方再出去,依這麼多年的經驗森山也有個五成自信,儘管五成的機率對他來說似乎嫌少了點。

  真是奇怪,以前也沒這樣悲觀過,他應該是要想著今天的晚餐內容才對啊。

  ……不行吶,要是就這樣走了,誰來照顧笠松啊……那傢伙除了我以外也沒比較要好的人吧?

  視線慢慢變得模糊,森山摸向劇烈疼痛的胸口。那個混帳王八蛋,真不曉得怪自己運氣差還是對方太難搞,置之於死地的代價竟然這麼大。

  樓梯出口是剛剛來過的房間,和方才是截然不同的明亮,只剩碎玻璃的窗口讓外頭的光線照明整個空間,那樣的陽光有些刺眼,加上現在的腦袋昏沉沉地,不好受。

  身上冒著冷汗,每一步都變得艱難,接連幾個要害被擦過,不死也半條命,森山覺得似乎只剩下兩成的生命力,這次是真的覺得很難存活下來。

  沒想到竟然也會落到這種地步,不過以公安局來說我的生存率也算高了吧,只能可惜沒辦法創下紀錄了。啊啊。有本蠻丟人的日記放在辦公室的抽屜,裡面都是笠松的生活和工作記錄,被發現了的話變態這種字眼一定會套在我身上,雖然本來也算是啦。

  果然快要死的時後才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以的話真想跟爸媽說句對不起,為了到公安局工作大吵一架,雖然沒有持續爭執但好像沒道過歉,真是的,原諒我這個不孝子吧。

  ----笠松……

  這種時後不是應該有個奇妙的心電感應讓你來到我身邊講個幾句話再死去嗎?怎麼還不來啊……

  有好多話想說,不過又不知道要說什麼,每次都是這樣,思緒完全沒有整理好亂成一團。雖然你說我總是伶牙俐齒地,但其實沒那回事。

  發軟的雙腿讓膝蓋重擊地板,森山知道自己大概沒有站起來的體力。最後的掙扎就只是連著統治者一起撐在地板上,口腔的血一點點地滴落著。

  笠松……笠松……

  連淚水也控制不了。

  笠----

  「笠松----……」

  你有聽到我呼喚嗎?

  我好想見你啊……

  放在口袋裡的鋼筆在此時滾了出來,那是森山剛到公安局時,某位前輩送他的錄音筆,一直好好保存到現在。前輩也在任務中殉職了。

  他想到最後一絲的希望,如果可以這些話能傳進笠松耳裡就好了,雖然這機會微乎其微地渺小,搞不好這錄音筆就會被後來的人無視而踩斷也說不定。

  左手有點不聽使喚地顫抖,拿起錄音筆後,森山整個人的身體都鬆懈下來,他大概知道這一躺可能再也起不了身了。

  錄音鍵按下。

  「笠松……」

  那張不輕易流露脆弱的堅強臉龐清晰地在腦海裡走過,如果可以想要再貪婪地觸摸他的肌膚、聽聞他的聲音、吸取他的氣味,但這樣的機會或許不可能會有了。

  「本來想等任務結束後再去你那吃晚餐的……看來是不行了。」

  森山沒有讀心術,卻常常能有八成準確地知道別人在想什麼,透過異常仔細的觀察力,即使幾乎沒有真正將情緒表達出來的笠松,他也不是不明白,他的不安。

  「我想你早就看出來了,裝瘋賣傻確實一直是我逃避的方式……因為很多時後,我並沒有明確的答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他的靈魂不知何時早已被外物牽去,日子開始變得無趣,在逐漸機械化的生活裡找尋一點不可預期的變化,一點意外、一點驚喜。

  執行官對他來說為何物呢?就像外人所說的,將其視為一般人而非潛在犯嗎?

  笠松是他見過的執行官中較為不起眼的一種,不會特別難搞、也沒什麼太過奇怪的性格。

  那樣有些平凡不起眼的執行官,用著身為人都會擁有的溫柔,一點一點滲透森山的心房,那個其實沒對任何人敞開過的內心。

  他有著什麼樣的魔力讓森山開始感到情感正在失控?

  「不過現在……我想我真的可以確定了……沒辦法讓你親耳聽見真的很抱歉吶……」

  有件事,想讓你知道,必須讓你明白。

  「我很愛你……」

  無法再次面對面的悲痛,令森山無法像過去這麼多年以來一樣,即使身邊的東西逐一逝去依然能不流失一滴淚水。  

  這次他知道,他失去的是全部。 

  西比拉不會替他遞補任何東西。

  或許以後會有其他監視官代替他照顧笠松,待遇更好更差他不曉得,但也已經不是他能主宰的,在失去意識後他就什麼也不是了。

  「我很愛你……」

  「我真的,很愛、很愛你……」

  崩潰一般地道盡,將千言萬語都凝聚在這短短的幾個字。

  他一直沒能說出,沒能對誰說出。

  死前的跑馬燈就是這麼一回事嗎?彷彿爆炸一樣地,所有關於笠松的影像快速閃過,擁擠的片段強迫森山回憶著。這樣搞得他更難過。 

  一個不慌不忙的腳步聲透過地板傳至森山的身軀,八九不離十是敵人吧。擠進最後的力氣按下錄音鍵,想要保護最後能傳達給笠松的訊息,緊握在手中。

  他聽不大清楚那個人對他說了什麼,模模糊糊地看見他得意地笑著,手上有把刀。

  胸口短暫地劇烈疼痛,接著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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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