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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設定。

※監視官黃瀨X執行官笠松。

※劇情會滲入森笠。

 

 

 

 

 

  

領藥的過程有點像是在複診的情形,不過治療師並不認為病患有太大的康復可能,就只是單純地將病情抑制不至惡化。

  誠實地將幻覺惡化的情形告訴治療師,笠松避重就輕地描述後還是將重點明確表達,藥物的份量果然增加了。有失眠的症狀於是開了安眠藥。領完藥就直接回宿舍。

  燈光依舊維持在微弱的亮度,藥物隨意丟在餐桌,笠松坐在皮製沙發,再度進入恍惚的狀態。滿腦子都是森山的身影。

  宿舍原本的擺設並沒有如此單純,但也並沒有將那些東西通通丟棄。他怎麼可能下得了手?對他來說是所謂的寶物。

  有點按耐不住思念的情緒,只是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再次見到,剩下的只有森山當時常讓笠松嫌棄的照片,很慶幸森山是個喜歡保留紀念物品的人。

  否則他可能會慢慢淡忘掉彼此的回憶,即使用力回想也沒有任何印象。

  這種事情,他才不要。

  床鋪旁的櫃子收了很多東西,笠松打開最下層的抽屜,清一色都是照片,數量沒有滿載,但也夠了。

  墨綠色相簿的面積沒有很大,一頁只能放兩張相片,現在很少人會沖洗相片留作紀念。森山就是那奇人之一。

  「XX省公安局第一美男子登場☆」上面這麼寫著,用森山的字跡,一張他穿著西裝的自拍,非常自戀,不得不承認那上吊的鳳眼笠松是很喜歡的。他說這是大學剛畢業的照片,剛上任監視官時的照片。

  然後拍了很多無用的東西,像是食物啦、第一次租的房子、偶爾有一些表情很奇怪的自拍,到某個時期開始出現了很多執行官的照片,有指定沒指定的都在裡頭。有小堀的照片,是之前那笠松所待的小隊的監視官,森山好像和他同事很久。

  他真的很奇怪,雖然一開始不明白他做這本相簿的意義,前面單純地敘述生活,後段變成了像是記錄執行官的本子,附照片附說明。幾月幾號、某某執行官怎樣怎樣、定期檢查係數多少,通常都是逐步樂觀的係數表現,和森山搭檔的執行官色相都會往純白色的地方更加靠近,這點笠松也體會過,確實有著和最初時有著不一樣的感覺。

  仔細地記錄了所有執行官的點滴,不愧號稱公安局裡的奇葩,真不知到哪個監視官會做出這種蠢事。公安局所有成員眼中的蠢事。

  「臉超臭的執行官,笠松幸男,一副全世界都得罪他的樣子。不過還是指定他了。」不曉得什麼時候被拍到的,在辦公室裡調查著資料的笠松。算一算也兩年半了吧?進公安局到現在。

  和前面的執行官一樣,對於指定的人選都會特別記錄,一開始森山都是採用偷拍的方式,因為笠松打死也不讓他拍照,一直到森山把這本相簿秀給他看才發現原來早就被拍了這麼多。論偷拍技巧森山也是達人吧。

  「超意外地竟然會下廚!而且很好吃哦!」笠松做菜的背影,和黃瀨一樣對他的手藝抱著好感。之後森山閒著沒事就厚臉皮到執行官宿舍要飯。

  怎麼好起來的笠松也沒什麼印象,只知道自己是不排斥他的,和森山處在一塊兒就會變得很開心,係數不斷降低也證明著他的想法沒錯。

  「好像喜歡上他了。」

  沒有照片。

  上頭標示著日期。

  沒記錯的話是和森山第一次做愛的時候。

 

  一頁一頁翻過,每張照片都會喚醒腦海深處的記憶,無法忽視同時間撕裂著胸口的刺痛感,清晰地好像也會成為記憶中的一部份,如這些照片一樣。

  「成功拍到Kiss的照片!」那天連笠松都不曉得自己發什麼瘋,答應森山拍了這樣的照片。有點不甘願地將頭轉過去,森山很大方地將嘴嘟起吻上,快門按完後還偷舔了一口,照片上的森山伸出舌尖抵觸在笠松的嘴唇前。

  直到最後都是有關笠松的部份,他是森山最後一個指定的執行官。還有一小段的空白頁數。

  和森山之間的相處沒有什麼大起大落,雖然說彼此結合過好幾次,笠松有時並不全然認為他們真的就是所謂的戀人,不過誰也沒有真是提出疑問。當然森山怎麼想的他也無法讀取。

  可以確定的是笠松的確愛著森山。

  早一步把這樣的想法告訴他就好了。

  不論人、事、物,消逝後都只剩無盡的後悔。

  「待在廢棄區讓係數攀升,接著被街頭監視器拍到,再讓我們逮捕,到時候可能就要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或者乖乖讓我們捉你,進治療所接受治療,考慮當個執行官,意下如何?」

  「你好,本人就是大名鼎鼎的XX省公安局第一美男子,森山由孝,今天起就是你的直屬上司兼搭檔,請多指教啊。」

  「沒有人說監視官不能進執行官宿舍啊,我肚子餓了。」

  「哪有執行官打監視官啊!太不合常理了!唔、你還揍!啊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不要打我的臉!」

  「係數又更低了?這不是很好嗎。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一起出去玩了呢。」

  「有一小部分的人,擁有免罪體質,西比拉永遠都認為他有著正向且不危害社會的思考。有時候我想我會不會就是這樣的人。」

  「笠松,小心一點。」

  被挖掘出來的記憶如湧泉般地無法止住,不論聲音還是影像不曾隨著色相混濁,依然是他所認知的森山。

  笠松沒辦法不讓淚腺失控,靜謐至極的房間,他壓抑的啜泣聲逐漸在四周蔓延、迴盪。

  

 

※※※

  

 

  黃瀨開始參與較為棘手的案件,時不時會和其他監視官與執行官甚至別課的組員們聯手,尚未看到笠松的幻覺在任務中發作,可能是專注於任務上沒有太多於的思緒影響其他事。總而言之沒有出什麼亂子,黃瀨稍稍放了點心,不過不表示能夠鬆懈,似乎是在獨處的時候發生幻覺的機率比較高,不知道算不算值得慶幸的地方。

  又有好一段日子沒有造訪執行官宿舍,說起來這樣才是正常的吧?但黃瀨有點好奇笠松這陣子夜晚獨處的時候是否還會發生狀況,工作上完全看不出來他有什麼問題。

  原本才剛了結一樁案子,打算回公安局時被緊急通知,就在目前位置附近的市區發生了隨機殺人案,兇手持有刀器,現在進入了廢棄區。這些人老是喜歡往廢棄區跑,雖然設備上比市區還要不完善些的確會造成追捕上的困擾,但只要在西比拉的管轄範圍怎麼逃都是無用的,不過是垂死掙扎。

  目前被害者有兩名女性及一名男性,三人的年齡、職業及交際圈相差甚大,幾乎沒有任何關連,因此判定犯人是採隨機犯案。 

  「那邊的廢棄區常常有人跑進去。」副駕駛座的螢幕是笠松相當熟悉的地圖,當上執行官的三年裡已經有好幾次進入廢棄區,因為佔地廣大以及仍以此地為居的人口數量皆造成拆除上的技術困擾,才會放任它存留到現在。

  天空落起細小的雨滴,車窗螢幕上的綠色光條出現一條條模糊的水流,笠松將上頭顯示的地圖關掉。

  黃瀨眼尾收進些微的笠松面容,看上去狀況還算正常。

  到了現場先將一般民眾隔離開來,沒多久公安局的支援趕過來了,載著獵犬的封閉式警車一個接著一個走出執行官。走出來的是高尾、青峰、火神,監視官則是黑子和綠間。赤司和執行官紫原似乎還在執行任務。

  廢棄區沒有監視器,搜索犯人上會比較麻煩一點,黃瀨和笠松一組,黑子、青峰跟火神,最後是綠間和高尾,分成三組由不同的路線行進。

  存在已久的建築也被西比拉畫下了地圖,手錶投射出的螢幕應該不致錯誤,雖然很久沒更新,但廢棄區除了老舊而坍塌外應該不可能有地標上的變動,以防萬一綠間還是要所有人謹慎些,犯人持著武器怎麼說都是具危險性的。

  計畫分配好後便開始行動,與市區截然不同的一切,如廢墟般的存在,但這裡確實也是一個生態在運作著。依舊通著電建築與老舊路燈一閃一閃,感覺下一秒熄滅也不奇怪。

  廢棄區裡的居民對於剛進入此地的罪犯一無所知,完全地狀況外,很有可能成為下一個犧牲者,雖然這裡發生的死亡通常不會被西比拉記錄起來。黃瀨不斷警戒著周圍有何異狀,就連野貓野狗造成的聲音都會令人心跳加速。

  雨勢逐漸變大,兩人依照事先分配好的路線進入建築裡頭,雨滴撞擊物體的聲音可以聽得很清楚,不論哪裡屋內都會有漏水的現象,年久失修的房子散發出陣陣霉味,就像是恐怖片裡頭的鬼屋一樣。

  踩踏聲回響在屋內,每一步彷彿隨著心跳節奏,算得上老手的笠松在這裡的廢棄區也無法自在起來。每面牆每個角落都似曾相識。明知不應該分心在目前的狀況,卻偶有當時的記憶閃過腦海。是個很不想來的地方。

  這裡的建築物都是可以相通的,很早以前似乎是風流區,老舊的招牌仍掉在上頭,雖然沒有隨風飄動但總覺得隨時會掉下來似地。連著陽台往外圍走去,這裡的高度在三樓的地方。

  往更中心的地方靠去燈光越明亮,依照兇嫌之前的犯案行為,很有可能會朝人多的地方前去,再走過去是和市區不一樣,但的確存在著一個社會,儘管風氣十分糟糕,民眾素質也不如外頭的高,簡單來說就是一個貧民窟。穿著西裝並持著統治者的公安局在這裡十分突兀,看到黃瀨等人的出現,這裡的居民們對於發生了什麼事也明白幾分,肯定又有潛在犯跑進此地。

  「這裡是黑子監視官,看到疑似犯人的身影,另外有一名女性走在他身旁,可能是人質。」黑子告訴他們地標後,黃瀨和笠松連忙趕去。即使來過幾次,黃瀨也沒有將整個廢棄區都摸個徹底,大多都是看著地圖也認不太出來的地方,倒是笠松熟悉得連許多小路都知道,在密集度漸高的情況下能夠不引人注目,全靠笠松腦子裡的地圖。

  「以前常來這裡出任務嗎?」小跑步的情況下還是有辦法交談,對黃瀨來說沒什麼問題。

  「我在這裡長大的。」

  黃瀨一陣錯愕,他以為笠松和許多潛在犯一樣,被偵測到後強行帶回公安局接受治療,雖然這也是可能性之一,但並沒有想過會是在廢棄區,而且竟然在這裡長大?這種地方真的能住人嗎?就算看到不少居民仍存疑著。

  那麼笠松的精神色像會混濁就沒什麼好意外的了,廢棄區長大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有健全的思想?

  迂迴的路徑直到斜對面的建築物透過窗戶看見青峰的身影,他用眼神指了指黃瀨他們所在的大樓裡,非常舊式的辦公大樓,只剩株式會社四個字掛著,裡面不曉得有沒有人當作住處生活著,要是有的話會變得麻煩。

  光線只有窗外的燈光能將其照明,非常昏暗,深陷其中帶來更多的不安全感,其他人在黑子與綠間的指示下紛紛進入大樓,同樣採兵分三路的模式進行,每層樓分配一組尋找目標。

  聽覺變得比以往更加敏銳,為了不錯過任何線索將所有可疑的聲音都聽入耳裡,房間一個一個搜索著,幾乎透不進光線的空間覆蓋著完全的黑暗,統治者的照明環視過每個角落,一次又一次的撲空令人心跳加速。

  笠松忽然做出停止的手勢,後方的黃瀨停下步伐,空無一物的廊道裡沒有需要防範的東西,他豎起耳朵仔細聽。

  過了一陣子,笠松伸出食指和中指向前後擺動,隨後用著不出聲的重量踩在地板上,和他一樣聽到了細微的女子哭喊聲,黃瀨學著笠松的動作,戰戰競競地走著。

  越往前聲音越明顯,女子的求救聲如撕心裂肺般地吼著,但似乎激起了犯人的虐心,這種時後哭著求情往往不會得到什麼好下場,面對那些心理罪犯反而會促使他們更為興奮。

  笠松悄悄地走到門的另一邊,靠著牆,耳朵貼壁,靠著聽覺推測出裡頭的情況。這裡的隔音不好,雖說裡面情況有些激烈,這種時後發出聲音通知黑子他們可能會引起犯人注意,笠松決定他們自個兒先行動。類似的案件也處理過不下十幾次,該怎麼做還是有絕大部分的把握。

  用眼神示意著對面的黃瀨,門縫傳來非常細微的火光,隱隱約約聽得到男子詭蹫的笑聲。

  雙方對視著,這些日子培養出的默契在誰也沒做指示的情況下一同踹開了門,統治者的照明燈讓兇嫌及被害者一下子無法適應突然其來的燈光,女子身上出現很多大大小小的傷勢,血流不止,再不急救肯定是回天乏術。

  犯人被燈光刺激後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刺向黃瀨,過成十分快速,黑暗中黃瀨的反應似乎變得遲度,笠松連忙將其推開,也因此讓男子劃破手臂。

  「唔!」

  明白在對方具有兩把統治者面前毫無勝算,男子立即往外頭奔去。手臂傳來的刺痛感及血液的溫熱讓笠松眉頭頓時緊皺。

  「你在這裡顧好人質!」說完便朝著男人跑去。

  「笠、前輩!」想追上去但不能丟著這個女人不管啊!

  「這裡是黃瀨,在七樓的地方發現犯人,人質傷勢嚴重,目前由笠松執行官追捕目標。」

  耳機陸陸續續傳來大家的應聲,接著黃瀨撕下身上的西裝,做些基本的止血措施。傷口基本上不深,但繼續下去很有可能會致命,根本就是凌虐為快,旁邊還有一層層被削下來的皮膚和拔出來的指甲,令人不禁作噁。

  隨後趕過來的黑子等人聽過黃瀨簡短的說明後,只留下高尾和綠間做為急救人員,其餘的人隨著黑子跟上笠松的腳步。高尾用統治者替綠間照明,方便讓他進行急救。

  「不樂觀啊,傷口太多,手邊又沒有急救器材。」綠間皺起眉頭,雖然已經請求支援,但要進到中心的地方還是得花些時間,就怕被害者撐不住。綠間用自己的統治者環顧了下周圍,似乎也沒有能夠臨時作為醫療用途的物品。

  另一邊追著犯人的黃瀨等人靠著笠松的身上的定位裝置移動著,不曉得怎麼追的,笠松通過很多地圖上的死角或是不存在的行徑路線,頓時造成追捕上的錯亂,難道說這裡的座標路線真的有變動過?

  「犯人進入到人口密集區了!」耳機裡,笠松的口吻相當緊促,下一秒就傳來了眾人的尖叫,笠松表示對方再度隨機傷人,這樣的舉動可能是想造成妨礙,所有人都因此而驚慌起來,馬上又有人受到傷害,混亂的過程中隱約聽到耳機裡不屬於小組成員的聲音,大概是支援抵達了。媽的區區一個潛在犯要動用到這麼多人!

  隨著起落的尖叫聲黑子等人很快就掌握到了位置,很快地出現在笠松身後,將傷者交給火神和黑子,其餘三人立刻追趕而去。雖然人群眾多且混亂,使得目標變得隱密,同時也會讓他的逃脫速度更遲緩,眼尖的青峰馬上看到犯人,使用耳機告知後大家又追了上去,目標和他們之間有些距離,好不容易離開暴動的範圍,三人達成共識決定從不同方向圍捕他。

  黃瀨尾隨犯人身後,其他人在這裡都有幾分熟悉,知道該怎麼走能將其圍住。

  受過訓練的監視官很快地追趕上了男子,距離幾公尺的地方隨手拿了個鐵器朝犯人頭部丟去,力道之重男子頓時慢下腳步,黃瀨趁機衝上前打算壓制對方,男人短刀猛地一揮逼得黃瀨改變重心閃過,立即調整姿勢和犯人近距離搏鬥,首要目的先拖住犯人的行動。近距離對於拿著統治者的黃瀨有些不利,無法開槍就不能制伏男子,加上他手上的刀器,只要一個不小心小命就不保了。黃瀨看準時機直接將統治者往持著刀器的右手揮去,不管怎麼說統治者也算得上堅硬且具重量的物品,對方手一麻便鬆開武器,接著他的身體開始膨脹,黃瀨注意到前方不遠處的青峰已擺出開槍的姿勢。

  他趕緊退開,避免被接下來的爆炸衝擊,肉體以非常噁心方式扭曲著,突破臨界點後,屬於男子的血與肉與內臟被炸個粉碎,黃瀨及時用手遮住臉部,幾乎一半一上的身體都被犯人的屍體染過,血腥味撲鼻而來,異常難受。

  和青峰一樣做出射擊動作,另一邊站在廢棄屋裡的笠松也是如此,無法判斷剛剛那一槍到底是誰開的。

  心臟還猛烈地跳著,不知何時變成傾盆大雨的水滴將黃瀨身上的血紅變得更為深色,皮膚上的血液則是被慢慢清洗掉,金色短髮也被染了大半的殷紅。

  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那種害人的畫面多看幾次對色相也會有不好的影響吧,邊想著邊緩緩站起身子,青峰用耳機向支援隊伍通報情況,傷患目前已進行治療,最一開始被凌虐的女子有生命危險,其餘都還算輕傷。

  黃瀨看向了笠松,原本要直接撤回卻因為對方的視線停留幾秒,笠松低頭望了一下,便轉身打算離開建築物。青峰上前問黃瀨有沒有怎樣。

  不論身心還是肌肉都瞬間放鬆不少。對黃瀨來說是個必須好好適應的問題,其它人好像已經習慣似地,剛才的一切像是沒發生過一樣,邁起雙腳要離開廢棄區。黑子已經向其他課的監視官告知地標,很快就會有人來清理屍碎。

  激烈活動過而升高的體溫使得打在身上的雨水更加冰冷,黃瀨心說等會兒回去衣服有得洗了,不曉得這些血跡洗不洗得掉。

  「幹得還不錯嘛,黃瀨。」青峰得意地拍了拍黃瀨的肩膀,因為有黃瀨做為誘餌才能順利瞄準犯人。

  身上的血腥味搞得鼻子十分難聞。和青峰講過幾句話後不打算繼續囉嗦,更重要的是,耳機裡莫名其妙發出來的求救訊號,沒有向與正在跟公安局通話的青峰告知,朝著笠松所在的那棟房屋快步走去,見狀,青峰滿是疑惑地看著黃瀨,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

  黑厚的雲層閃過強烈對比的白光,視線瞬間一片空白,隨之而來的轟雷不自覺地震動人心。電影裡時常用這種天氣現象表示災難降臨。

  「黃瀨……」

  他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忽視這樣的聲音。脆弱、黏膩,像是只剩下黃瀨的名字能夠呼喚才開口。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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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