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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杖在共用月曆下禮拜四、五畫了紅色大圈圈,這兩天不是什麼節慶或紀念日,而是每次都要前一天聽同學提起才會發現的期中考。

  「你沒問題的虎杖!期待你的表現哦!」佐佐木和井口給虎杖的祝福,他由衷感謝兩人不辭辛勞、拔刀相助替他補習,雖然之後被他們列出的一堆實地研究清單給嚇到了。到底哪來那麼多墓地跟廢墟?

  「虎杖同學,明天考試加油哦!」班上同學這幾個禮拜也很熱心地替虎杖解惑,這些幫助令他覺得這個班級果然很溫暖。

  「虎杖你這個叛徒!少說要考到前三名才對得起我們!」平時和虎杖最要好的男生們半開玩笑地道,整整兩個月的暑假忙於念書和打工而拒絕所有邀約。但他們也對虎杖沒由來地奮發圖強感到高興,還送了護身符。

  太誇張了吧,只是期中考而已。虎杖想。

  「虎杖!聽說你為了加入田徑社而用功讀書!好好加油!田徑社隨時歡迎你!」走廊轉角突然冒出來的高木也替虎杖打氣。

  關你什麼事!就算全校第一也不會加入啦!

  雖然這麼說很不厚道,但眾多祝福裡,果然還是七海的一句話令他最有動力。

  前一晚在入睡前的床上,七海抱著虎杖,在耳邊低語:「明天就看你的囉,虎杖。」不知道硬了多久才睡著。

  可惡,娜娜明是故意的吧,考試前要睡飽飽腦袋才會清楚耶!

  總之經過兩個半月的奮鬥,考試結束當天,虎杖自認算是安穩度過了這場考試。

  而是時果然無法如他所料的簡單順利。

  隔週一的下班,七海見虎杖一臉悶悶不樂,還以為考試搞砸了。

  「這不是考得很好嗎?」最差的數學還有六十分,其他科目落在六十五到七十五之間,國文甚至來到了八十九分。不過也找到了鬱悶的原因了。

  「一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虎杖又再用他靈活的臉部肌肉做出奇怪的顏藝,七海在陪虎杖看過的真人版皮卡丘上看過,是學電影的吧。

  「你已經遠遠超出我的預期,做得很棒了哦。」七海的稱讚沒有太多效果,虎杖仍失魂落魄地將考卷收回書包。的確比起很大的落差,一分殞落的打擊更大吧?七海想。

  「你這麼想做?」

  虎杖軟趴趴地靠著椅背,似乎隨時都會滑到地板的狀態:「當然想啊……但比起這個,那個一分……太羞辱人了……」那兩個大大的八和九好像在嘲笑他一樣。

  好消息是,七海恢復了虎杖零用錢的供應,此外,他還是決定給予額外的獎勵,因為這段時間他真的很努力,也確實有相當大的進步。

  彷彿比虎杖寫過的任何試題都還要困難似的,左思右想後得出的回應是:「可以親我一下嗎?」

  七海起身走到虎杖身後,虎杖仰頭望著他,試圖從七海臉上找到不太一樣的情緒,可惜現在的七海只是很一般的平靜而已。

  七海輕托著虎杖兩側臉頰,彎下腰親吻。

  他第一次嘗試這個角度,其實沒有很好親,但因為挺新鮮的,花了點時間咬咬舔舔,結束時挺直背脊還見到虎杖腿中間的已經不同於兩分鐘前的狀態。小朋友只要一點磨擦就很容易上火。

  「就這樣嗎?」七海暗示他還能索求更多。

  虎杖想了想:「抱我去床上?」

  七海沒有應好,只是換個位置,抬起虎杖的膝窩和下背,一鼓作氣抱起。第一次體驗公主報抱虎杖有點雀躍,他想這輩子可能沒幾個人能這樣抱他。  七海選擇回虎杖的房間,將他放在皺成一團的棉被旁。明明說過棉被不摺至少要鋪平,唉,算了。

  他關了燈,攤平皺巴巴的棉被並蓋上,虎杖被當作抱枕似地擁著。今天在公司一樣忙得不可開交,七海大概一下子就能睡著了。

  七海很累,然而他身旁的男高中生精神卻反常地好。

  「不可以做色色的事,那能講色色的話嗎?」

  「……可以。」畢竟嘴巴講講沒有犯法。

  「雖然不確定是不是能成功,但我很認真做過功課哦。我現在都把屁股洗得很乾淨,查了很多資料要怎麼讓對方舒服,要用什麼牌子的保險套跟潤滑液。」

  「我不建議有香味的產品,和體液混在一起並不好聞。」七海很認真地回應。

  「我想也是。」虎杖知道精液是什麼味道,而且也覺得什麼草莓、巧克力口味的雞雞或屁屁很奇怪。

  「娜娜明,你勃起的時候大概多長?我的是十一公分,你的應該更長吧?」

  七海傻眼:「你還特地去量?」真的有人會做這種事?

  「對啊,我很好奇嘛。」

  「……一般的大小吧。」七海對這種事沒又概念也沒興趣,總之不是會讓人自卑或自滿的尺寸。

  「你用過按摩棒嗎?那個東西好像很厲害。」在屁股裡面震動得那麼厲害不曉得會有什麼感覺。

  「沒有。」

  「啊,因為娜娜明不是那個角色對吧。我也想試試看按摩棒,也許先用那個練習再來真的會比較好?到十八歲第一次要做的時候就能很順利了吧?聽說第一次多少還是會痛的樣子。」

  自從他們有共識可以聊任何有關性愛的話題,虎杖老是像機關槍一樣斷不了話題。不過七海不認為是壞事,這個年紀會想這些很正常的,至少用嘴巴發洩發洩也好。

  「吶,娜娜明,如果不能真槍實彈,假的可以嗎?」

  七海正在努力消化這句話的意思。

  「或是,只做前面的事情呢?只做一半可以嗎?」

  虎杖的手不太安分地摸上七海的大腿。

 可以嗎?好像沒有不可以,七海腦子裡閃過這樣的想法。

  「……只能講色色的話,不能做色色的事,沒有要說的話就先睡吧,晚安。」他可能累到腦袋不清楚了,還是趕快睡覺補充精力為妙。

  大概是終於結束準備了很久的考試,沒了壓力的虎杖一下子就睡著。反倒原本累得想倒頭就睡的七海無法入眠。

  不行,七海,不能被十六歲的小鬼牽著鼻子走。

  用其他東西替代?像什麼?手嗎?按摩棒?虎杖自慰過吧,後面也是嗎?都是用自己的手嗎?

  不可以,七海,不能繼續想下去,考試已經結束了,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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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