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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設定。

※監視官黃瀨X執行官笠松。

※劇情會滲入森笠。

 

 

  

 「指定執行官?」黃瀨是有聽說過監視官可以指定這檔事,黑子和赤司本身也都有指定的執行官,但總地來說對於和那些人交好這件事仍不自覺地抱著反感。可以的話和他們只維持在工作上的交流這是最好的。

  「是的,這樣能增加工作效率吧?」赤司說著。

  「是沒錯啦……」但還是很不想。「就算沒有指定,憑我的能力也不會太差吧?」可能有點自滿,不過以實際績效來說,剛上任幾個月的黃瀨已經很進入狀況,這點赤司當然明白。

  「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記得……」雖然從頭到尾赤司沒有用太過強硬的態度,但不知怎的就是無法拒絕。因為隊長本身散發出來的壓迫感嗎?馬上向笠松詢問意見,不,就只是告知而已,不論執行官如何反抗,在刑事課裡是地位最低的職位,在被西比拉判定為罪犯的那一刻起也失去了人權。

  「我不要。」連個性都沒摸個基礎就要搭檔?真不明白赤司這傢伙在想什麼。

  「由不得你主動表達意見呢,笠松監視官。」赤司的語氣很柔和,卻怪異地散發出重力。反正他就是沒得抗議就對。笠松什麼話也沒說就離開辦公室,赤司眼神彷彿帶著刺:「你要去哪裡?」

  「天台。」接著笠松頭也不回地離去。

  短短幾天下來黃瀨就感覺得到,同樣是執行官,笠松與青峰等人有著明顯的違和感,幾乎融入不了這個團體。

  赤司的眼睛沒從笠松剛才還在的位置移開:「如果像你描述的那樣,情況沒有好轉,我會讓他回去治療所。」

  黃瀨有些無奈地回答:「……知道了。」

  所謂的情況沒有好轉,黃瀨也沒什麼頭緒,就算知道笠松確實處於精神不穩定的狀態,也只是突發性的,雖然這就足以造成困擾,但他沒有確切的證據。

  黃瀨決定到天台去看看笠松,這麼說來,只要是休息時間他都不會待在辦公室,多半就是跑到這裡吧。

天台很寬廣,上空的風也十分舒適,底下的喧囂幾乎聽不到,算是個寧靜的場所,平常也沒什麼人會來這裡。笠松靜靜地趴在欄杆上,不弱小但毫無生氣的背影好像會隨風飄散似地。

  沒有反應的樣子大概不知道黃瀨就在他的身後,以笠松的警覺性來說可是不及格呢。皮鞋踩踏在地發出的聲響也沒讓他有轉頭的打算,不知道是看著對面的大樓還是眼中無一物地出神。

  他的速度沒由來地放慢,一直到黃瀨在笠松身旁叫他的名字才將對方的意識拉了回來。

  「笠松。」

  以為是所想要的那個人喚著自己,而自從他消失後大腦開始順著慾望構築出應該早就不存在的身影,不論聽覺、視覺甚至觸覺,都依自身的意思感應。儘管笠松知道這個人在一年前就被人事課列入了死亡名單。

  科技先進的現代,沒有人會相信鬼神之說,連靈魂都能以科學的角度解釋,他也明白自身的精神異常不單單只是色相的變化。可是,可以的話……

  就算是假的也好,還能再看到一眼、再多觸摸一點你的體溫,幻覺也沒關係。

  黃瀨還沒反應過來,笠松已經整個人埋進他的肩頸。肩胛骨附近的布料被緊緊捉住。 

  即便是執行官,也是有著和常人一樣的情感變化。黃瀨想起他之前對執行官的其中一部份的定義。

  「我好想你……」笠松輕輕地這麼說著。

  黃瀨愣了下便趕緊將笠松拉開,完全不懂為何他會有如此失常的舉動,他們明明是剛認識沒多久的上下部屬,一點都不親近,怎麼可能會突然有過分親暱的身體接觸。

  對方先是詫異地看著黃瀨,似是不理解為何要將他推開,幾秒後像是回過神來緩緩地說:「對不起……」接著轉身就走,不打算給個解釋。

  「喂、笠松!」

  呼應了黃瀨的叫喊,笠松停下腳步,但不是為了告訴他發生什麼事。「不要說出去。」

  「哈?」

  「請你不要說出去,誰都不行。」

  看來他也很明白自己的處境。黃瀨想。

  「那麼,你得告訴我一些內情吧?」

  笠松覺得像是被談著條件,不管怎麼說,這種行為被傳到赤司耳裡,那個人首當其衝一定會把他送回治療所,可以說是笠松的把柄。和剛才柔和的神情截然不同,笠松的眼睛變得兇狠,望著黃瀨:「你想幹嘛?」

  黃瀨十分鎮定,雖然很在意剛才的擁抱。「你也知道了,以後我們就是搭檔的身分。我總是要知道一些有關於你的事。剛才的行為,你要怎麼解釋?」如果出了什麼差錯,身為搭檔的黃瀨卻不知道原因,那說不上來吧。

  笠松幸男這個人還有太多他不了解的東西。

  兩人乾瞪許久,笠松很不情願對黃瀨說出那些事,雖然這是造成精神異常的主因,但同時也偏向隱私,雖然不知道執行官是否有隱私權可言就是。

  「回頭再說。」笠松決定走為上策,再待下去又不知道黃瀨要囉嗦什麼,新來的監視官就這麼麻煩。

  到底為什麼要和這種人搭檔?赤司的腦袋根本令他無法理解,當然他也不想理解。是說當初把他調到這一組就很有問題了吧?明明一點都不缺人。

 

 

  世界之大,笠松竟然覺得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潛在犯除了能在監獄存活以外,唯一能夠較為自由奔走的地方只剩公安局的刑事課。

  比起待在治療所不如出來活動還比較快活,那時後他是這麼想的,但一切都安排好後都不如所意,不過至少比整片空白的牆與天花板還來得廣闊。

  出生在廢棄區的笠松早已被西比拉拋棄,卻又要他突然地進入不知從何存在的巫女系統控制一切,明白不管逃到哪裡,再也脫離不了魔掌。

  唯一的生活目標已經不見了,不斷工作著也只是在等死而已。  

  自殺算不算一種選項?

  笠松開始思考著。

 

 

 

  搭檔申請送出去後非常順利地通過,沒有意外基本上都和笠松一起執行任務,黃瀨有點不滿但無處宣洩,真搞不懂怎麼會有人可以悶成這樣,就算是執行官,青峰、火神及高尾都來得隨和多了。在他這麼想的時候笠松突然說了奇怪的話:「今天下班能不能陪我到超市?」

  去超市?下班時間?監視官和執行官?超違和的啊。

  「要做什麼?」只要沒有緊急狀況,等會兒回公安局就能直接收工,因此黃瀨改為手動駕駛。

  「買些東西。」

  「直接申請不就好了嗎?」因為怕出亂子所以不讓執行官私自外出,有任何需要直接填寫申請,物品很快就會送到執行官的宿舍,某種意義來說十分方便。

  「我習慣去外面買。」

  黃瀨喔了一聲,反正也沒事,就只是陪他去逛逛而已。不過習慣到外面買是怎麼回事?沒記錯的話執行官要外出必須由監視官陪同吧?除了森山想不出還有哪個監視官會這麼做,竟然讓執行官外出到習慣?

  那天類似的事情好一段時間沒發生,笠松還是沒告訴黃瀨是什麼關係。照這樣子就算問了也不會脫口,說不定熟識些後就會自己說,有點耐性總是好的。

  笠松就像顆不定時炸彈,可能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忽然爆炸。預防的方法黃瀨根本不知道,就連紅線和籃線都分不清楚。

  「我說……那個關係和你很好的監視官,是森山前輩吧?」將執行官視為一般人的,很棒的監視官。黑子這麼說了。

  「……是又怎樣。」森山的名聲在公安局裡可響亮了,連執行官都當作普通同事甚至深交的可真是少見,說不定整個公安局就只有他一人。

  不過交好到擁抱的程度是怎麼回事?

  「你把森山前輩當做朋友嗎?」黃瀨問。

  「嗯。」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沒必要告訴你這麼多。」

  「我不是說了,要把內情告訴我的嗎?」就算不是基於搭檔,黃瀨不得不承認是有些好奇。

  「就是朋友,這樣你懂嗎?」笠松強硬地用這句話封住黃瀨的嘴,他可不想被質問一樣地挖出更多事情。黃瀨這種執行官他見多了,憑著自己能當上監視官的本錢歧視著和罪犯沒兩樣的執行官,不過就是犯罪係數比較低而已。反過來說,笠松看這些人也很不順眼。 

  雖然一起工作了幾個禮拜,他們的交情絲毫沒有變得友善,不論黃瀨還是笠松似乎都不打算和對方有更多交流。如果真要指定的話就選青峰了,小赤司到底在想什麼啊?

  即使氣氛很惡劣,黃瀨仍然陪著笠松到超市採購日常用品,要他陪同是因為沒有監視官執行官不能單獨行動,就只是讓笠松能夠離開宿舍的障眼法罷了。

  「你都自己做菜?」看著笠松挑選食物的方式像是有在下廚的人,科技方便的關係就算不用自己動手也能吃到像在餐館一樣的料理,如果一個人居住烹飪的機率幾乎為零。

  「嗯。」雖說少言,不過只要有問題基本上都會回答。

  「這樣啊。」可以的話真想吃吃看人烹煮的菜,而不是機器做出來,那如公式一般的菜色。「話說,你不是一個人住嗎?這些份量會不會太多啊?」推車裡面的東西根本不像獨居的人會準備的。

  「……」被黃瀨這麼一說,笠松低頭看向推車裡頭,沉默許久,在想些什麼似地,更多的是連黃瀨都感到不解的訝異。

  「沒關係。冰冰箱可以保存很久。」

  他的反應比較像是牽強的解釋,剛才的動作肯定是出自慣性,沒有黃瀨的提醒他根本沒發覺。

  他決定不去戳破笠松,乖乖地執行監視官的任務,順便買一下自己所需的日用品。

  「用料理機不是很方便嗎?還是說下廚是興趣?」就算發明了這種東西,還是有廚師這個職業存在,但數量非常少。

  「吃不習慣。」一開始當上執行官後對於許多高科技品還不適應,最後則是料理機的食物怎麼吃都覺得有說不出來的怪異感,幸好廚具這類的物品還是買得到,申請時也沒有太大的阻礙。

  「可以的話真想試試呢,真正的人做出來的菜。」除非故障的可能性,否則失誤率為零的料理機所做不出來的味道,黃瀨還真沒嚐過。

  笠松想了下。他是不是在暗示些什麼?

  「喂喂,這種時候就要說:『你要吃吃看嗎?我煮給你。』這樣才對啊。

  該這麼說嗎?他有那個想法嗎?

  從上一個監視官所學習到的人事物有多少是正確的笠松不敢保證,但至少他明白的一定比來自邊緣區的笠松還要多很多。姑且算是當初給的建議,笠松就這麼傻傻地相信:「你要吃吃看嗎?」

  不過這下子換來的是黃瀨的詫異和疑惑。

  「什麼意思?」這是在邀請嗎?執行官邀請監視官吃晚餐?

  「我是說,你要吃看看嗎?」黃瀨的回應頓時讓笠松猶豫了下:「我煮的東西。」

        噢,這可新鮮了。黃瀨的猜想沒錯。

  「……嗯……好啊……」那種像小動物一樣似乎帶著期待的眼神令黃瀨難以拒絕,應該說他也不覺得需要拒絕。

  好漂亮啊,灰藍色的眼睛,帶著水潤的感覺。

  美中不足的是眼白帶著睡眠不足而產生明顯的血絲,瞧了下才發現笠松的下眼皮的陰影並不是眼袋,而是之前都沒有仔細看過的黑眼圈。

  糟糕,這是什麼進展?

  連自己都解釋不出來的舉動。意思就是說接下來要去執行官宿舍?

  「有想吃什麼嗎?」 雖然看上去沒有特別幹勁,卻讓黃瀨有種他其實蠻高興的錯覺,大概是一個人住慣了,突然要和人共進晚餐除了些許的不習慣,對於獨居的生活算是添加一點小樂趣。黃瀨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和人好好吃過一頓飯,自從在公安局工作後,他所得到的成功是用自由換來的。

  「焗烤奶油洋蔥湯!」即使如此喜歡吃的東西還是好好地記著。

  「什、搞啥那麼難弄的東西!駁回!」光聽名字就覺得麻煩!

  「是你問我想吃什麼的耶。」黃瀨孩子氣地嘟嘴,那張俊俏的臉做出這樣的舉動很難讓人反感。對女孩子來說。

  「少在那邊裝可愛!想點其他的!」

  「啊啊隨便啦!簡單的家常菜就好了。」

  最後還買了些很久沒買過的零食,不知不覺推車竟然滿了一半,笠松沒料到會發展至此,這其中有大半的垃圾食物都是黃瀨買的!

  「你付錢。」做為執行官他可沒有太過多於的薪水支出必須品以外的東西,相反地黃瀨很有餘裕吧。

  「知道知道。」鮮食的部份被黃瀨的零嘴壓在最下面,自上方看去已經見不到了。對現在的黃瀨來說經濟幾乎是不需要擔心的,賺進來的薪水也沒什麼空閒花,導致短短幾個月就有了不少的存款。這點錢他根本不在乎。

  執行官的宿舍在公安局的管轄範圍,而且位在地下室。有十分足夠的個人空間,只要不造成危害申請過的個人物品都可以隨意擺置在宿舍內,對執行官來說這大概是最輕鬆自在的場所吧。笠松的住處就和個性一樣,非常簡潔,沒有多餘的傢具或娛樂設施。

  這裡沒有投影裝置,所有的東西就和眼睛所見一樣,真實不造假。

  光線有些黯淡,似乎是笠松平時習慣的亮度,為了黃瀨他還刻意調亮些。購物袋提著就往廚房走去,而黃瀨還留在客廳掃視著這裡的一切。

  是不是太乾淨了點?

  東西都收得整整齊齊,按理來說是沒有問題,笠松的習慣很好,但整個空間都有說不出來得怪異感。

  獨自在這裡胡思亂想也沒有用,笠松沒有任何交代,現在是下班時間,所以他們應該是主人與訪客的關係?想想真是夠奇怪的啊,他竟然到執行官家裡吃晚餐?到底是哪根筋不對答應笠松的邀請?真是。

  廚房傳來烹飪的聲音,刀具的敲擊聲、沸水的滾燙聲,以及料理尚未完成卻已經傳來的陣陣香氣,黃瀨在廚房門口看著,笠松不慌不忙的背影。

  真的好熟練呢,做菜的動作。

  幾乎處於發呆的狀態,沒有實際看過誰下廚,怎麼擁上了幾分新鮮感?黃瀨不討厭這種感覺。傳遞到大腦的味覺使黃瀨產生了飢餓感。

  他以為笠松是那種就算主動親近也會用力推開的類型,事實上並非如此,但依舊無法歸類出是哪一種。話說人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千變萬化,即便有星座這樣的分類也不可能就只有十二種人。

  直到開飯前那種與獵犬相處的不自在感再度襲上。所以他到底為什麼會在執行官宿舍和下屬一起吃飯?和色相混濁的執行官。

  「你不吃嗎?」不知道在想什麼想出神的黃瀨,笠松問。

  「噢,好。」倒是他怎麼這麼自在?習慣了?和森山前輩?黃瀨總是把笠松和森山聯想在一起,已經知曉了這兩人除了上司與下屬,更多將其聯繫在一起的或許是彼此的友情。朋友和朋友吃個飯也沒什麼大不了,黃瀨擅自將他們歸類在這樣的關係,事實上他的猜想也沒有錯。「是不是之前會和森山前輩這樣一起吃飯?」黃瀨對自己的觀察很有自信。

  「是啊。」不知怎的和先前比起來乾脆了很多的態度,在自己家變得比較放鬆嗎?笠松開始吃起碗裡的飯菜。

  自他從治療所回來後就沒有做過較為精緻的菜色,沒那個心情也沒那個氣力。寂靜至極、原本當成家的宿舍似乎也就只是用來睡覺的地方了,僅管他明白,除了公安局,唯一的容身之處就是執行官的宿舍。

  在森山消失後就變得了無生趣,笠松好一段時間覺得自己像廢人一樣。

  滿不自在的感覺,見笠松並不怎麼介意,一直呆愣下去奇怪的人就是自己了。黃賴學著對方的動作夾起了不知道是什麼名字的料理,和機器做出來的也許差不了多少,但就是不一樣,不經思考地說了:「唔、真好吃。」

  笠松停下進食的動作,微微抬頭,即使吊著眼還是覺得有些碩大的眼睛不曉得帶著怎樣的感情望著自己。即使演變成這樣的場面,黃瀨心中還是有很強烈的監視官與執行官之分,暗自想著,其實根本不該這樣才對。

  「謝謝。」

  超尷尬的啊,簡直就像初次見面被抓來相親似地。算了,先把飯吃完,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黃瀨是這麼想的。

  「那個,不要再叫我笠松了。」好像會有某個聲音重疊似,又或者都只是他自己的幻覺。

  「不然要怎麼稱呼?」話說回來,黃瀨只知道他的姓氏。「你的全名?」

  「……笠松幸男。」的確是個很實際很困擾的問題,總不能要他直呼自己的名字吧?可笠松明白繼續這樣下去他會再度錯亂,明明一點都不像,為什麼會有森山在喚自己的錯覺?

  果然早就喜歡他到失心瘋的程度嗎?

  「還是說有綽號什麼的嗎?」

  「沒有。」

  「好吧,我之後慢慢想。」要他別喊笠松的名字?這什麼奇怪的要求?一點都不了解對方的情況下黃瀨想不出個所以然。話說幹嘛一直達應他的請求,我可是上司耶,是有權力拒絕的。

  雖然雙眼碩大圓潤,卻十分疲憊,彷彿對這世界感受不到絲毫希望。對這些罪犯來說,的確是這樣沒錯吧。

  一開始是沒什麼好感,倒也不是壞到底,還不大熟悉也不敢太過獨斷,至今為止對笠松抱著什麼樣的感覺黃瀨也不太清楚。其實也沒有很糟糕的樣子,就是不好親近而已。

  和森山很要好是嗎?那表示他對森山有釋放出一定的善意,同時對他敞開了心房。黃瀨自認和組裡的其他執行官相處得不錯,但也只是淺淺的交情,能彼此玩笑嘻鬧的程度,更多的就沒有了。對於執行官,黃瀨還是很清楚地將自己與他們的界線劃分開來。今天和笠松坐在同一桌吃飯就已經是非常大的突破,甚至已經打破了他的原則。

  「那些零食記得帶回去啊。」

  「嗯。」衝動下激起的購物欲,現在想想真有點後悔,搞不好沒機會吃到,放著等過期。

  黃瀨的食量並不小,加上生理時間確實是很飢餓的狀態,沒幾下就把熱騰騰的食物吃得乾淨。做為食客他並不打算將善後工作全讓笠松負責,有點不熟練地洗著碗盤,確保這些東西有被洗乾淨還特意檢查過一遍,黃瀨幾乎不做家事的。

  「難道除了拿統治者你的手就不做其他事嗎?」看著黃瀨笨拙的洗碗方式,笠松再度感慨著被高科技照顧著的人類是不是很多方面退化著。

  「怎麼可能啊……」竟然理直氣壯地被嫌棄了!雖然黃瀨沒立場反駁。覺得這人在真正表達情緒時說出來的話沒幾句好聽。

  「謝謝。」笠松突然的道謝。

  「什麼東西?」超級乾脆地不曉得在謝什麼。

  「謝謝你陪我去超市。」

  兩人洗淨餐具就沒事做了,靠在流理臺斜眼看著笠松,對方似乎也不知道要幹嘛,和黃瀨一樣靠在流理臺,直視著前方的牆壁。

  「沒什麼。」但老實說那是一件很怪異的事吧。「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謝謝你的晚餐。」沒有共通話題的再待下去也只是徒增尷尬,到底要怎麼和笠松熟絡起來,黃瀨毫無頭緒。

  黃瀨離開廚房收拾自己的東西,並沒有聽到笠松輕得無法傳遞到他耳裡的聲音。「黃……」

  在他離開笠松的房間時,下意識往裡頭看過去,一動也不動,凝視著自己的雙眼不帶善意也不含任何思緒,就只是靜靜地望著黃瀨而已。

  其實並不是個瘦弱的男子,但看得出來他有營養不良的情形,在治療所的期間就算打了營養劑終究維持不了建康,笠松肯定出了治療所也沒有注意身體狀況。

  黃瀨就只是短暫地看了一眼,隨後就關上會自動上鎖的門。

  空蕩蕩的宿舍又剩下他一個人。

  他知道自己應該要習慣這樣的空虛感,又貪婪地渴望著再也不會發生的場景。

  「……不要走啊……」

  有時候他真的不知道到底在呼喚著誰。

  極度靜謐的空間有如進入死亡一般。

  如果有天堂和地獄,你會進入哪一邊呢?

 

 

 

 


 

 

 

 

黃瀨和笠松都被OOC了對不起!!!!!!!!!!!!!!!!

覺得這是一部有點沉重的劇情(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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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祐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