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半架空,沒有奇蹟世代,沒有超能力籃球。
「你交女朋友?」納悶著高尾為何會突然打電話過來,畢業後因為大學的事情很繁忙而缺乏聯絡,沒想到一通電話卻被告知這麼令人意外的事。
「嗯,系上的學姐。」和高中時相比算得上不夠精神的口吻,雖然不很明白但綠間覺得高尾大概還挺開心的吧。談戀愛這種事。
「是嗎。」完全不曉得該說什麼,祝福的話他可講不出來,對現在得綠間來說太假掰了。
更正確的形容,聽到這消息,整個心情都跌落到谷底。
看來高尾沒有他所想的那樣喜歡自己。
「要好好珍惜人家吶。」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話可說,綠間敷衍著:「我還有事要忙,先掛了。」再多的他不想聽。
掛上電話前最後一句是高尾的道別,聽完後綠間確實地切掉了。
為什麼會這樣?
高尾不是喜歡男生的嗎?
因為如此當初才會喜歡他不是嗎?還是其實他根本就是雙性戀?
綠間壓根沒想過這個可能。
總之還算平靜的心情被弄得一團亂。
原本以為他們的交集就止步於畢業典禮那天,發生太多事情面對高尾,綠間無法平常心對待,想著反正上了不同大學,彼此會開始慢慢疏遠,時間也會沖淡感情,屆時再次碰面便能穩穩相處。
果然還是太天真了嗎?綠間真太郎。
最無法理解的是幹嘛把這件事告訴他?炫耀?報仇?
高尾變了,變成一個他不認識認識的高尾。
明明曾經是幾乎天天年在一塊兒的人,這樣的變化綠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
之後高尾的電話基本上都在說戀愛的事情,因為還沒有足夠的經驗聽上去還有些生澀,但也許是已經成為大人或者對方叫為年長也比較成熟的關係,高尾這段戀情和當年相比似乎得心應手許多。
不想聽,真的不想聽。
直到高尾主動停止前,綠間沒擅自結束這些話題過。
至少還能從中推測高尾現在過得怎麼樣吧?一些小小的線索之類,雖然從語氣上就聽得出來他過得很好。沒有他也很好。
醫學系的東西就夠他忙了,加上高尾更是亂得不可開交,綠間鮮少因私事而在公務出差錯,但很明顯地,自從得知高尾的象常常會因此分心。
都已經看不到臉了還要這樣擾亂別人,真是不死心的傢伙吶!
鈴聲響起,來電顯示著高尾和成。
他還是接電話。
「小真。」
高尾說他和那個學姐分手了。
※※※
其實他沒有喜歡過自己吧?最近的高尾時常這麼想。
說喜歡的人是他,牽手的人也是他,幾天前試著向綠間索取擁抱,雖然很大方地在社辦裡抱住自己,但,
不對勁。
不是這個感覺。
高尾的觀察力一向很敏銳,或許感情剛開始被戀愛衝昏了頭,經過段時間還是看得出來,綠間在他們之間所談的戀情上,應對的態度。
完全不是想像中那樣。
早就明白綠間是那種不管開心或難過都不會表現在臉上的人,只是不知道該說是平靜還是冷淡的情緒表現,高尾很不安。
手牽了也抱了,但還不夠。
對於綠間是否喜歡他這件事,存疑著。
湧上這樣的想法時就會趕緊糾正自己,怎麼可以這樣懷疑他?綠間不是那種會玩弄別人感情的人,在答應他要交往前一定也思考很多,綠間很謹慎的。
即使這麼灌輸自己,高尾仍會不由得疑惑起綠間對自己的情感。
會不會根本就是他一相情願?綠間只是不得以或不忍心才和他交往?
腦袋簡直要爆炸。
「高尾!」除了綠間還夾雜著其他學長們的聲音,回過神來,高尾被籃球狠狠擊中臉。耖!誰傳的球!痛死了!
所有人不約而同通通向前關心高尾,傳球者綠間更是衝第一,要知道能夠投出遠距離的三分球臂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他不敢保證這一球打下去鼻梁會不會歪掉什麼的。
「喂,你沒事吧?」綠間有些慌張問著。
「好痛……」暖暖的液體自鼻孔流出,這球一打讓他流鼻血。下手真有這麼重嗎?對剛才傳球的力道疑惑起來的綠間想著。
「誰讓你要分心,練習中還敢想其他事情啊?如果不是籃球相關就碾了你!」雖然狼狽的模樣好像有幾分同情,但總地來說的確是高尾不專心所致,宮地責備著。
「抱歉……」確實有錯在先,高尾懦懦地道歉。
「總之,我先帶他去保健室吧。」綠間自告奮勇,畢竟他算是造成高尾傷害的原兇之一。
在中谷教練的同意下綠間帶著高尾離開體育館,血流不止讓他有些擔心。不過沒多久就和宮地一樣,追究起高尾方才的分心。
「就說了對不起嘛……」同樣的事情不喜歡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著,高尾不耐煩地回應,綠間這才停止。
「所以說,剛剛在想什麼事?」
「唉?」雖然血還在流但好像開始慢慢止住,這種程度的傷高尾還能自己處理,衛生紙也不知道用幾張去了,上頭都是高尾的鼻血。
「剛才在想什麼事?」綠間加重語調重複著。
「沒什麼……無謂的小事。」他才不想說:「有關你的事。」可想而知大概會被斥責得更嚴重吧。
而且高尾不感獨斷綠間就是他所想的那樣,因為身份變了而開始多疑起來也不是不無可能,很多戀人不都是這樣嗎?高尾可不想被綠間說什麼不相信他之類的鬼話。
雖然的確是如此沒錯。
儘管綠間不斷追問,高尾的嘴還事一點小事都不透露,他第一次知道高尾的口風這麼緊。
一定有什麼問題。
綠間這樣想,但明白再問下去只是白費力氣,作罷。止血後問著高尾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看樣子沒什麼大礙,便回到體育館接下去練習。之後的高尾總算是恢復正常,身為秀德的控衛算是回復平常的水準。綠間稍微放了心。
一起練習一起回家早就成了固番,今天的高尾向綠間說有事先走,聽上去有些可疑,綠間追問著:「怎麼了嗎?」
瞬間裡腦袋翻轉了好幾個答案,高尾說不上來,只是想暫時逃避綠間,逃避他們必須獨處的這一小段時間。
最後講了令人無法信服的話:「沒什麼。先走了,掰掰。」
知道綠間不可能回應,高尾逕自關上社辦的門。
搞什麼啊?
反常,太反常了,高尾一定有事瞞著他。
只是以現在的狀況來說大概也不會告訴他吧。過段時間再問問看好了,綠間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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