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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畫270話後連載內容,未看慎入

※大學生月山

R18

※自創角色有(戲份重)

 

 

 

 

 

  後續比賽月島只要時間排得開會盡量到現場觀賽,為了避免像預賽第一天那樣撞見熟人,比賽一結束便離開會場,沒再貪心近距離窺看。

  從預賽到決賽為期一個禮拜,山口的學校比到倒數第二天,取得了八強的成績,結果而言算是不錯的表現,照這個勢態下去,大學聯賽應該不會表現得太差。

  除了年底的大專聯賽,排球聯盟的賽事同樣在年底開打,關心山口之餘,月島也得好好調適自己的狀況,第一次在二級聯盟的比賽他已經搞砸了,這回的球季得好好證明自己的價值。

  此次最大的看點或許是期待先前默默無名的日向以黑馬之姿成為亮點,雖然就如影山所言,要成為先發還有不少難關,月島居然覺得日向的確會說到做到成為先發出場,畢竟從前到現在他發過的豪語,幾乎都信守承諾辦到了。

  想到日向,那天他說的話還偶爾還會在月島心裡浮現。

  「那是你們自己要處理的事情。

  月島自然清楚,然而用說的跟實際做的可相差十萬八千里。他不是日向那種行動派,想到什麼就當下執行,有所顧慮一直是他謹慎性格附帶的缺點。也許這點日向比他好太多了,才有資格站在上位者的立場予他建議。

  最直接有用的辦法當然是面對面溝通、把話講個清楚,至少月島認為他應該正式道個歉,或許至少心裡的愧疚感能減輕些。或是讓時間沖淡一切,等到下次見面時若無其事地打聲招呼繼續往來,這很像他會做的選擇。

  但這不過是強行無視擺在眼前的問題,這作法很安全,但對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健康,而事實證明裝作沒發生過,也只是在騙自己一切仍舊風平浪靜。

  因為這樣的事情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一年多前,山口剛滿二十歲沒多久,他們久違地挪出了空閒聚會,山口說他想試著喝酒,於是約了間居酒屋,正式踏進他嚮往許久的成人世界。月島頗意外他居然對酒類這麼感興趣。

  山口嚴肅地盯著菜單卻遲遲未做決定,對面的月島看得都不耐煩了:「要不隨便點兩杯吧。」

  「……萬一選到不喜歡的你會幫我嗎?」山口認真地問。

  月島果斷拒絕:「不會。」他不喜歡啤酒的苦澀。

  「那我就得挑自己喜歡的。」

  月島快速地翻過白眼:「喝都沒喝過談什麼喜不喜歡?拿來。」他取走山口手上的菜單,向服務生點了幾樣酒菜。「這些都是我喝過的,不喜歡還勉強能幫忙。」

  所幸山口最後好像都挺中意,沒讓月島分擔到。以初次喝酒的新手來說,他的酒量還算不差。

  原本以為能安然無事地離開,但不論山口還是月島,他們都錯估了新手的酒量,出了居酒屋後,才是山口失常的開始。

  「阿月——」山口用軟黏的聲音喚著月島,像個愛撒嬌的孩子似。就算月島回應,山口依舊沒有理會自顧自地叫著:「阿月……陪我回家好不好?」

  「好、好。」看他這個樣子,月島怎麼可能放心讓山口獨自回去,早知道不要讓他喝那麼多。

  一路上山口時不時失衡差點跌倒,月島不得不撐著他軟趴趴的身體,艱辛地回到他的住處,終於安全將山口帶回他的床墊上。

  「我看你以後還是別喝了。」為了送他回家可折磨了月島一把。

  「好……」山口模模糊糊地答道,月島想他根本沒聽進去,講了也是白講。

  「阿月……」山口今晚不曉得第幾次毫無意義地呼喚,月島還是會下意識回應:「什麼事?」這循環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

  「你今天留下來好不好?」山口說話有些含糊,但不會到無法理解的地步。月島道:「不行,我明天一早還要上課。」

  月島打算起身離去,膝蓋還沒站直就被山口抱住無法繼續動作,只好坐回去:「……你到底想做什麼?」他無奈地看著變得像無尾熊的山口問,沒料到他的酒品會比月島預期的怪異,只怕不順他的意可能會惹出其他麻煩,月島決定一邊應對一邊試著安撫他。

  「我想……」山口用著此刻一點也不清醒的腦袋思考了會兒:「我想……想要阿月抱我……」

  聞言,月島輕皺了眉。

  他才發覺事情似乎不對勁。

  「我想要阿月抱我……親我……」山口一字一句講得緩慢,黏長的尾音更顯得他對這些慾望的渴求:「想要你跟我做愛……」

  面對山口驚人的發言,月島徹底呆住,連懷疑自己是否聽錯的餘力都沒有。

  「你對小律做的那些,我都想要……」月島只能任山口埋在他的懷裡繼續說著:「我也想要阿月的愛……」

  山口抬起頭,一不小心高漲的情緒令他溼了眼眶紅了鼻子,不停流洩眼淚和鼻水:「我好喜歡你……」山口說完這句話,終於忍不住生哭了起來。

  他抑著藏著心底這麼多年,最怕被月島的敏銳察覺蛛絲馬跡,誰都沒料到居然是用這樣的方式,完成他想都不敢想的告白。

  他怕一旦跨越那條界線,他們都不知道何去何從,逐漸走向末路。

  「對不起……」山口像是自知犯下過錯的孩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希望他的自首和道歉能換得較輕的懲處。

  月島靜靜聽著,望著好不容易訴出心情的山口,卻只能陷在自己給自己的泥沼。見他這樣傷心,月島不禁難過。

  山口只是把臉埋進雙手,不願讓月島再看一次他滿臉沉痛。月島不曉得該好好安慰山口,或者默默旁觀,還是離開現場。

  最後他選擇留了下來。

  等到山口哭累了,月島替他褪下外衣、蓋上棉被,好讓他舒服地入睡,隨後用自己的手帕輕輕拭去他臉上亂七八糟的液體。

  末班車的時間已經過了,月島索性就留在山口的房間。他坐在床邊的地板,閉著眼趴在枕邊,大概是自己也喝了點酒的緣故,即便剛經歷一場騷動,也沒有想像中難以入睡,不知不覺失去了意識。

  但也許是用著不輕鬆的姿勢休息,只過了兩、三個小時便清醒過來,睡得也不好,好像只補了幾分鐘的眠。雖然身體狀態還很疲憊,卻沒有了半點睡意,打算換個姿勢時,發現山口輕輕捉著他的左手,只好作罷維持原樣。此時山口臉上的紅腫消退得差不多,看不出來不久前還哭得淅瀝嘩啦。

  他盯著山口熟睡的臉龐,不知道天亮之後,他們倆該用什麼態度面對彼此。

  那時的月島有著穩定交往的女朋友,除了拒絕他不會有其他選擇,何況他從來沒有將男性納入考慮範圍,甚至他不認為他都生活周遭會有所謂的同性戀。然而現在他覺得自己蠢斃了,他是山口身邊最親密的朋友,連一點跡象都沒有察覺。

  直到接近頭班車的時間,月島輕輕提起山口的手放到一邊,緩緩起身、盡量不發出聲響離開。

  回到家裡了澡,換套衣服、整理書包便趕去上課,他一整個上午掛心著這件事,下課時間才看到山口傳來訊息的通知,忐忑不安地點了開來。

  「昨天是你送我回家的嗎?

  單憑文字他實在不好解讀這句話的情緒,月島揣測著這句疑問是山口想掩飾昨晚的失態,還是真如字面上的意思。畢竟昨天是山口頭一次喝酒,還不能確定酒醒之後又會是怎樣的狀態。月島回:「嗯。」接著決定進一步確認:「昨天的事情你記得多少?」

  送出後,訊息馬上已讀,月島沒有切掉螢幕,等著對方回覆。

  「我只記得居酒屋的事情……

  什麼都不記得?真的忘了還假的忘了?月島看著文字遲疑幾秒,決定打通電話過去,山口有沒有說謊,單憑聲音多少能判斷,他向來不是擅長圓謊的人。手機另一頭的山口不大精神地道:「阿月……」

  「離開居酒屋後的事你還有多少印象?」月島緊張地問,他盡量故作鎮定。

  「唔……」剛從床上爬起來的山口按著頭努力回想,可惜宿醉引起的頭痛讓他很難好好思考:「想不起來……我該不會做了什麼很蠢的事吧……?」畢竟他也還沒見識過自己的醉態,就怕鬧出什麼笑話。

  月島沉默了好一會兒,不見回應令山口慌張起來:「我、我果然做什麼不該做的嗎?」

  雖然經過了一個晚上,月島只覺得是幾分鐘前才結束的突發事件,山口哭著道歉的聲音仍若有似無地迴盪於腦海。

  對山口而言,不該做的是向他告白,還是不該喜歡他?

  「沒什麼,一些我聽不懂的胡言亂語。」扣除最後的失控,山口酒醉的模樣也不算失常得太誇張。「你以後還是少喝點好了。」若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發生過,那就當作什麼都沒有吧,那時月島默默地了這樣的決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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